严冬

疯了,皇上他老人家‘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底下的人忙着贪还贪不过来呢,老百姓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话说得不敬,小明王已称帝三年,她们可不再是元帝的臣民了。于蝉赶忙向邹氏使了个眼sE,邹氏自知失言,到底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这些都是外头男人该C心的,邹氏不愿给师杭平添苦闷,转而道:“平子忙了这些天,正是为了安置粮草,想来军中也能过个好年了。只是那两个齐家小子可恨,整日里不g正事,四处打马游猎,连带着令宜也野了心思。好好的nV红放着不做,倒求我和她娘替她做。”

    师杭合上书页,起身走近一看,讶然道:“这料子……是令宜的嫁妆?”

    邹氏笑着点点头。

    “好漂亮的绣工。”师杭细看了那红绸上的彩凤许久,由衷感慨道:“这得费多少功夫,换做是我,两三月也定然绣不成的。”

    闻言,于蝉亦不禁掩唇道:“切莫过谦。若换了令宜来,日日押着她绣,半年也绣不出个样子。”

    提起这桩婚事,邹氏叹了口气,半是担忧半是心疼道:“她娘身子不好,她爹又不着家。令宜四岁上便没过过安稳日子,母nV两个东躲西藏,险些丧命。若这丫头有个兄姊照应倒也罢了,偏又是个独苗苗,往后嫁了人……唉。”

    明明是喜事,众人却难掩忧虑,师杭亦然。这段时日来,她同令宜相处,真真切切T会到了这姑娘的X情是多么纯良。她不通文墨,没有富贵显赫的出身,没有严肃刻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