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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来。 1 怎么会这样? “陛下驾到--” 忽而一道尖锐响亮的声音刺入屋内,犹如神音。 不消片刻,只见玄衣男人快步而来,眉间残存焦急之色。 那太监如见阎罗,脸色刹的白了,惊慌失措跌跪在地上,身后两个按着他的太监也立即松了手忙慌跪下。 脱离束缚的霁珩一下失去支撑,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摇摇欲坠,朝着眼下的地面倒去。 不似他预想的疼痛,而是跌进了一个带着温度的怀抱。 旻言垂眸瞧见怀里的人。 青年的外衣早被脱去了,中衣也松松散散,他露出恍惚的神色,还余几分未散的惊恐,面色苍白,只有上扬的眼尾泛了红。 落在他怀中的身体颤抖不止,整个人脆弱得像薄薄一张纸片,再禁不得一点风雨。 1 旻言眉和心都皱起来,懊悔没来由的侵蚀着他对青年残存的火气。他将人往自己怀里又搂紧了些,安抚道:“不怕了,是孤。” 耳边是熟悉的嗓音,温柔沉稳。 霁珩呆滞好一会儿,直到鼻子一阵酸胀。 “唔。”霁珩微不可闻的低哼了一声,将头埋进旻言的怀里。 他哭了吗?应该没有吧。 旻言只当是他受了委屈,又搂紧几分,略有些生疏的轻拍着青年的背。 见青年渐渐平复下来,他才抽空瞥了眼跪在屋内的几人。 他声音淡淡,未免惊到霁珩,连怒意都不显:“拖下去,严刑拷问。” 那被拖下去的几个太监求饶声传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