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

嘛。”孟开平尴尬得搓了搓手,委屈极了:“今日粮米入库,一个二个连算盘都拨不好,还得我亲自算,算得我头都晕了……哎,这是什么味儿?”

    这厢正说着,他突然耸了耸鼻尖,好似嗅到了什么。接着,男人果然像条狗似得,开始在屋子里兜起了圈。

    “别找了。”师杭无奈拦住他,将手递到他面前:“你闻闻,是不是这膏药味?”

    孟开平低头一看,竟见她的指节皲裂了,当即慌乱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我就几日没回来,你在家里又惹乱子!泡冷水了?”

    师杭不想听他大惊小怪地发癫,白了他一眼:“天冷,洗衣洗得。”

    “洗衣洗得!”孟开平更恼了,当即跳脚道:“筠娘,我早说你要吃苦头!冻成这样你都不吭声?”

    她自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没人伺候怎么成?真真是倔Si了!

    “孟开平,别将我看得太低了。”师杭将手cH0U了回来,自若道:“难道让旁人去做,他们的手便不会伤了吗?这些本就是我该做的。”

    接着,她又提起白日里那些惨事:“柴媪走了之后,我不清楚外面的事,你也不同我说。原来今年的饥荒这样难捱。”

    孟开平满心记挂着她,心疼得要命,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只顾絮絮道:“今后我来洗这些,你不许再碰冷水……”

    “孟开平。”师杭正sE,打断他:“还有一月便是年关了。你若不管这城中百姓,他们必定熬不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