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春天啊春天啊
,我的蛋破壳了。 我才刚睡下不久,曜就把我摇醒了,一脸惊喜的指着怀中的蛋,指甲搔刮蛋壳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找齐了自己的衣物,犹豫了很久将伍德的军牌也堆了进去,松松的围在蛋周围,希望里面的幼崽感受到雌父雄父的气息后能加快破壳,里面的幼崽也确实加快的磨爪的动作。在我屏住呼吸近半小时后,蛋壳上终于出现了一道大大的裂缝,幼崽开始不停顶着那块蛋壳,直到那完整的蛋从中间分开,挥着爪子的幼崽顶着蛋壳不停晃着头。 我取下那块蛋壳,皱着脸的胖崽子伸手蹭着脸上稀薄的蛋液,睁开的眼睛是熟悉的绿色…他长得不大像我,很像被我放进黑荆棘里的雌虫。 幼崽皱着脸在空中轻嗅着,从蛋壳里爬出摸到那块黑色的军牌,开始嘤嘤叫着,大大的眼睛里蓄满眼泪,最后嘤嘤哭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将悲伤抑在胸口里,把我的幼崽抱在怀里轻轻哄着。没有发现雌父的幼崽抓着我的衣服哭得不行,声音渐渐低了一些。曜往我怀里塞了个奶果,我轻轻劝着幼崽,把奶果刺破一个点,直到他眨着盈满眼泪的大眼睛,开始喝起奶来。 皮卡箱里静静的,曜将他为幼崽做的衣物都找了出来,摸出针线开始修改。我在皮卡里慢慢走着,嘴里哼着小时候雌父哄我入睡时的歌曲。 等到那新生的崽子终于睡下后,我盯了他好一会,与把头凑过来的曜咬耳朵。 “曜,今天是星历几月几号?” “四月九号啊。” “真巧。”我低下头亲了亲幼崽软软的脸,开始脱身上沾满他眼泪鼻涕和口水的睡衣,努力将语气说得轻快一些。 “他和我一天生日呢。” “曜,我十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