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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玻璃,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不过我忘记太多事情,所以偶尔涌上心头的感觉,必定很重要曾经的?,我站在河流的末端望着源头发呆,这就是我最常做的事情,当水淹过脚踝的时候很容易发抖,不知道是怕被溺Si还是期待,我不知道,我时常做梦,时常听见耳边有人低语,时常看见各种颜sE的蘑菇,他们说,这代表我脑子裂掉了。

    习齐在一场恶梦中醒来,午後yAn光从窗帘隙缝穿落下,他茫然地盯着那道光,想不起来做了甚麽梦,只觉得全身发疼。

    应该没叫出来吧。

    毕竟嘴巴里被塞进了甚麽。

    他翻了个身拉起棉被罩住头,眼前一片黑暗。

    叩叩。

    「小齐,醒了吗?」肖桓敲着房门在外面喊,「该吃饭了,等下四点半还要去谘商。」

    那片黑sE看久了居然慢慢发红。

    「小齐。」一只手隔着棉被m0上肩膀,吓了他一跳。门外的人不知何时进来的。

    肖桓轻柔地拉下盖住头的棉被,彷佛怕吵醒他,却又不得不叫起他的无奈。

    「起床了……怎麽又睡到把自己闷着?」

    习齐支起身T,他身上穿了件宽松的铁灰sE长袖,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项链,贴在苍白的皮肤顺着锁骨突出後一路垂坠,隐没在领口处。侧边脸颊上有几丝头发的压痕,肖桓顺手抚平他因为零乱而翘起的头发,他垂着眉眼,看不出情绪。

    跟着肖桓走出房间至饭厅,餐桌上摆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是肖桓刚做好的。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