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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我们的罪孽──我们的愉悦──」 似曾相似的场景、似曾相似的台词,习齐已经看不清台上的人了,举目望去各sE蘑菇跌影重重,全身抱在热水澡似地轻飘飘,落不到实处,耳边碎语不断。 ──世人都犯了同样的罪,却领受着不同的责罚。上帝啊,如果你当真存在,为何不拿出你的天平来,让世间所有的罪,都与罚相等?让那些微贱的、卑劣的、贫寒的、孤苦的,同那尊贵的、高尚的、富有的、有声望的,让那些被放逐的,同那被珍视的,让那些不足的,同那过多的。 ──上帝啊,若你的律法真有道理,为何这世上受罚的,从不是犯罪的?而犯罪的,又从不是受罚的?而什麽又是罪?什麽又是罚?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幻听幻觉越来越严重,如果再不阻止又要像Ivy一样傻傻发痴叨念着蘑菇,虽然他找不出坚实的理由告诉自己这样不好,只是……又要再轮回一遍吗?忘记过去,忘记痛苦,十年之後,在痛苦中清醒?他是Ivy,可也不止是发疯的人格,疯了这麽久之後的人终於懂得:承加在他身上的,他必将承受。 ──我的病是不是已经无药可救?我这辈子就在疯狂中度过? ──不是的。谘商师温和而笃定地回答,大部分的人只能拥有一个世界,而你拥有两个,所以才会造成混乱;听好罗,你要做的是学习区辨这两个世界,知道他们之间的差异,不用强迫自己消灭任何一个,因为它们都是你的一部分,你要让它们和平共生。 他站起身离开排练室,步行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前方是出口。 他站在出口的阶梯上,冷风呼啸而过,树叶沙沙作响,脚下水泥地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