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

骂出过无数更恶毒的话,如今这种程度只能说不痛不痒。

    他轻抖开手中的软尺,脸上的微笑甚至自进门起就没有滑落过半分弧度。

    “我们还是来量尺寸吧。”阿尔伯特温和地说。

    “……”她于是继续用看某种诡异之物的眼神看着他。

    离奇古怪的!莫里亚蒂伯爵表现出一副如同圣人般宽和的姿态纵容她无理取闹,以往一拳打过去,墙壁也会回以反击的力道,可现在却像砸在棉花上,触感柔软得让她脊背泛起阵阵恶寒。

    “您不乐意的话,只脱掉外套也可以。”他说的仿佛自己做出了巨大的让步。

    不过听在nV侯爵的耳朵里,怕是只会让她觉得这更符合一句饱含挑衅意义的话。

    但她有些拿捏不准莫里亚蒂伯爵的态度,最近这人的反常言行突然增多,惯来应付他的举措都不再适用。

    怕不是受刺激了脑子突然有个那什么的大病。

    她冷漠地想。

    美人眉间的折痕不经意堆褶得更深。

    阿尔伯特目视这位德蒙福尔的白夫人站起身,她连扭腰背过身去的动作都那样好看,伫立的身姿里每根骨头都透出来猫咪式的慵懒。

    她转身时连视线的余光也吝啬分他一眼,摆足了高贵冷YAn的范儿。

    白sE的西装外套被她随手丢在椅子上,纯黑缀蕾丝花边的贴身马甲也脱了,上身仅剩一件白衬衫。

    如瀑垂落的长发间随动作时隐时现美人裹在衣物中纤细的肩与腰,阿尔伯特凭借优秀的记忆早已将眼前这副身躯的每寸肌骨都烂熟于心,布料绷紧g勒出的弧线也足够甜美,如玫瑰园盛放的鲜花诱人采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