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等了一下午都无果,即使她再竭力抑止,那失落还是往自己全身蔓延。

    後来的後来,直至现在,她待在家里的客厅,回过神了,听着儿子和丈夫在谈论婚期,有个念头竟油然而生——如果不把事情做得那麽绝,留下一点点余地,现在,只是偶尔就好,只是偶尔又偶尔,或者去看看那个孩子……

    可能,偶尔去看看孩子也不是特别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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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沛回国後的第三天,他和宋北朝联系上了,之前他回国的事也知照过他们几人,让他们就出来聚聚,有家属的也不怕给捎上。

    他们碰面的地方,是一家高级台球会所,坐落在市区政府大楼的侧後方,是个不对外开放的地方,出入都凭会卡,而那张破卡非钱能玩弄的东西,是老板送给特定人物的小赠品。

    晚上八点,会所没有别人,老板非常贴心地婉拒其他来宾,尽管会得罪了其他人。

    偌大的厅房里摆着八张台球桌,红球套在框里呈整齐的三角形。会所配置了小型酒吧和按摩椅,比较特别的是铺地的毯子和球桌是类似的材质。

    调酒师在吧台内擦拭着酒杯,四名服务员则待在角落,毕恭毕敬的,以备客人们的需要。

    他们四个人从小到大,就是一个联络密切的小团体。宋北朝是最先到的人,他是个单身汉,没有女朋友可带,也就把自家meimei给领来了,叫做宋小南。

    杨洋比他晚了十几分锺,他去年了结婚,老婆还怀了身孕,本不想让她出门的,不过容沛的话开在前面了,亦只能把媳妇儿给朋友见见。

    夏瑜平是独自应约的,他没meimei也没媳妇,鬼鬼祟祟的戴着口罩,这倒不提他了。

    而容沛最後一个到场,他举着凯瑟琳的指尖大踏步进来,甫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