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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上,“连公子有话要对我说吗?” 连祯胤自然是有诸多疑问的,千挑万选,选了个他本来没想要问的,“你身上的伤,是他留的?” 北冥只在床事中谈不上温柔,但他从没有殴打床伴的癖好。 拓拔苍倒没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淡淡地“嗯”了声,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这几天,心情不大好,是不是你,或者那位夫人与他离心了?”拓拔苍歇了一会儿,再次提笔续写。 “……” 连祯胤忆起前几日。 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时光,北冥只眼中唯独他一人的时光,他好像放任它轻飘飘地过去了,离心成了尾声,那样的日子,他永远望尘莫及。 其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总有这天。 在他之后的人,大抵是容骄,又或者北冥只真的不纳容骄,那就是旁的人,他们的这一天终将来临,他们是下一个他。 以色侍人者,谁让能得到长盛不衰的宠爱? 北冥只近来待他比往常还要热情,宛若人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他心感无福消受。 离心? 未曾同心,何来离心。 连祯胤伤怀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在你身上泄愤?” “嗯,显而易见,”拓拔苍可算描完了一整页,他双手捏起宣纸展开,对着自己的潦草字迹皱起眉,“虽不知你来此的目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你们不同。” “我看得出来……” “我的意思是,不想被厌弃,就不要和我沾边,”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