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不是正经理发吧?
,他懒得起来。 满脑袋沫子被冲掉的时候,唐煅都几乎睡着了。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他从小就怕洗头,每次洗头比砍头嚎得都惨,因为他受不了闭上眼睛任人摆弄的感觉。后来去理发,都是自己在家先洗好,尽一切可能让自己的脑袋避免在别人手里沾上水。 再后来他就干脆花六十块钱在网上买了个推子,自己在家理发,完全摆脱了对别人的依赖。 可孙卯已经不算是“别人”了。 “你这头发平时都是自己在家推的吧?”孙卯问。 “有这么明显吗?”唐煅在自己脑袋上揉了揉。“花了六十多买的呢,感觉推得还行啊。” “是挺好。”孙卯笑。“就是太均匀了点儿,幸亏你脑壳形状好,否则得像个球。” “球!”唐煅冲着镜子瞪了孙卯一眼。在他们老家的方言里面,这是个挺脏的骂人的词儿。 他开口时还颇有气势,但看着镜子里孙卯满脸不明所以的傻样儿,那个字儿的尾音真得就像是球一样骨碌骨碌滚远了。 听起来一点儿不像骂人,倒像是调情。 把孙卯听得抿嘴笑。 “啥也不懂的傻样儿。”唐煅也笑。孙卯有时候真是憨,憨得又亲又可爱,对人一点儿不设防,心眼儿实得像个铅球。 球这个词,有时候也可以很好听。 孙卯的手艺的确比电动推子好太多。就像孙卯的肠道也比电动飞机杯好用。 唐煅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