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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重时晏辞曾来看过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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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西装革履,居高临下,目光就像是一台精密计算的仪器,没感情色彩,只剩对败者的嘲讽。

    “你应得的。”

    最后,他拽走了他挂在脖子上的婚戒,那枚从未被他戴过的戒指出现在了晏辞的无名指上。

    晏辞也许是暗恋余听。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辈子势必不能让晏辞接近余家。

    余家本就根基扎实,若再得到晏辞只会如虎添翼,以他一个人根本不是晏辞对手。

    对于他的大段赘述,余听表露出的全是不屑厌烦,只送他一个字:“滚。”

    “余听……”

    余听梗起脖子:“你再说一句我就打你。”

    季时遇从不怀疑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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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了闭眼,“你可以去查一下晏辞来历,就知道我不会骗你。”

    余听不清楚,季时遇可把他的底子摸的一清二楚。

    这个出生在棺材里的人从小便与众不同,没有同理心,没有同情心,六岁时,冷眼看着心脏病发的爷爷死在面前,没有救助,没有叫人,全程好似一个旁观者,无动于衷等待着生命流逝。

    听人说他和奶奶一直遭遇爷爷家暴,那场死亡既是他等待许久的意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