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衣服自然干,夜晚余震不断,大家都是和衣而睡,十五天下来,所有人的白大褂都硬得不能再穿。 医疗队的人想丢掉,却被博物馆的人收走。 博物馆的人说,这不是脏衣服,这是你们的战袍,有纪念价值的,要让灾区的人民永远记得你们这身战袍。 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脖子上有几道浅淡血痕,鹿饮溪伸手,轻轻抚摸她那些伤痕:疼不疼? 简清说:不疼了。 有没有受伤? 简清摇头:没有,别担心。 鹿饮溪看着她,轻轻喔了一声,过了会儿,走出帐篷,蹲在地上,啪嗒啪嗒掉眼泪。 简清伏在桌上写病历,写完几份,她走出帐篷,猝不及防,看见门口的小孩红着眼眶。 她也蹲下来,点了点鹿饮溪的额,问:为什么变兔子? 鹿饮溪吸了吸鼻子,眼睫低垂,没说话。 她心疼简清。 简清又变得不爱说话了。 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整个人缄默又阴郁,死气沉沉的。 好像很累。 还很难过。 简清低头碰了碰鹿饮溪的额,轻声问:这幅模样,害你担心了? 鹿饮溪轻轻嗯了一声。 简清沉默了会儿,反过来安慰这个小孩:别怕,别担心。 她没有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