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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柔咬着自己的衣角,猛地使劲将脱臼的肩膀接回去。 陈柔眼眶里都是泪,她们倒坐在小溪旁,冰冷的水不断流过双腿,浸Sh囚衣。 齐故渊背靠着溪石,喘着气抬头望向对面的悬崖,其实这座峡谷不算深。在齐故渊眼里却像无底的深渊,一旦坠落了,永远也无法再见到光明。 她没说话,陈柔也是,沉默诉说着恐惧与愧疚。 杨嘉勇会怎样?会Si?会成为D区的一部分?还是变成余左思跟革新会谈判的筹码? 她不敢想,又忍不住去猜,尽管她可能永远也无法得知答案。 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甚麽?她能为此付出多少代价?牺牲别人的利益换取到的,又是否依旧保有价值? 齐故渊不知道,她向来是目标明确的人。学生时期一心栽进考试里,顺利录取第一志愿;上大学後投入组织活动,连家庭都能舍弃;就算是入狱了,也满心计画着如何找到陈倩雯、如何逃狱。 只要目标明确,她就能持续思考、持续走下去。 就连对待感情也是,她的眼里只看着陈柔,专注、偏执。不曾想过这样的目光成了扭曲现实的滤镜,她只看见温柔坚定的小隼,从没有关心过那个被伤害、被恐惧控制的陈柔。 所以她们才会有这麽多争执,想着对方却不曾互相理解,过於坚定而不能互相妥协。 她终於看见盲点,可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任何物质能逃离黑洞,同样的也没有任何人能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