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孤立

是苟且于命运的安排?这是永恒的话题。

    雨还在不停地下,豆大的雨点不停地稀释着我的脑子,让我的脑袋逐渐发热。要下课了吗?我已经无法忍受着痛苦的每一天了,回家面对mama的关心更让我心如刀割。我竟开始希望mama因为我淋湿了骂我一通,好抵消掉我的罪恶...

    噔噔噔噔噔....名为致爱丽丝的钢琴曲空灵地响彻起来,我意识到终于下课了。我拎起书包飞快地跑出校门,噼里啪啦的踩雨声浸濡了我的裤脚。幸好大家似乎还没有收拾完毕,一个个在交谈中收拾着书包。没有人看到我,只有我一个人在细雨中奔波着。但一些家长已经到了门前接送孩子,看到我出校门时,每个人都用隐藏在伞下的怪异眼神盯着我,大概是觉得我是什么着急下课的神经质...

    啪嗒,啪嗒。雨渐渐停了。我晃晃悠悠地顺着街道走来走去,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忽然和为了寻找心灵继慰而游历四方的诗人共情了。尘世间好像不再属于我,而我只是寻找一个虚无的乌托邦。即使我知道我永远接触不到那一刻的幸福。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一片暗黑的小巷里,黑压压的老破小挤压了整片天空,只有微弱的阳光撒进来,蓦然间,我觉得我像一只仰望着外面世界的井底之蛙。

    空气中混合着饭菜的香味和潮湿的水汽味,街边的破旧小卖部挂着腊rou,放着电视:仔细听,这似乎是小时候看的动画片...

    时间好像在这里凝固了,不知不觉,我也安心下来,虽然头还是不间断地传开剧痛,但平静的心灵好似不太好用的止痛药,偶然发挥抚平了热流攒动的作用。

    我就这么走着,直到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