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走过去,隔着那件羽绒服将他抱住,粗糙的手掌覆在他脑后摩挲,嗓音很哑:“谢谢宝宝。” 原来是高兴傻了,吕幸鱼有些得意,他拍拍何秋山的背,“好啦好啦,别太感动了。” “待会儿也要给我买一件漂亮的衣服。” 何秋山忍俊不禁,手掌移到他脸上,“好,小鱼穿最漂亮的。” 他手指的茧子刮得吕幸鱼有些不舒服,他嘟了嘟嘴,低下头没说话。 廉租房楼下一排都挂了灯笼,贴了春联,长长的巷子,尽头处还有爆竹在响。北区这边治安不好,管辖松懈,所以才会有爆竹声。 吕幸鱼踩着雪地靴和他牵着手走在巷子里,飘过来的硝烟味让他不禁皱眉,“好讨厌。” “不喜欢这个味道。” 何秋山停下脚步,把他的围巾稍微提上去了一点,将他的鼻尖盖住,“我们走快一点。” 不知是谁又点燃一卷爆竹,声音震耳欲聋,吕幸鱼生气地将耳朵捂住,步子越跨越大。 讨厌死了,北区这边没人管吗,不是严令禁止烟花爆竹的吗?就因为这里是所谓的贫民窟所以才不约束吗? 他讨厌这股廉价又恶心的味道,讨厌振聋发聩的响声,讨厌街边挂的劣质灯笼。 两人是打的车去的港城中心,何秋山牵着他手路过冬来春时,他有些心虚,竟是看也不敢往会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