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又带着一丝克制已久的兴奋。 “欧阳银,你怎么回国了?”闻澜语气不善。 “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欧阳银缓缓推开车门下来,苍白的嘴角似笑非笑,端着姿态懒洋洋靠在车前,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但他内心的想法几乎溢于言表,深沉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不想。”闻澜一点也没留情面,也不想叙旧,“你还是在美国呆着更好。” 闻澜即便是神情淡漠,身姿在夜色和灯光下影影绰绰,但那钟灵毓秀的五官,只一点弧度也惊艳了这个夜晚。 欧阳银面无表情盯着他,也不说话,眉眼压得很低,像即将铺天盖地而来的暴风雨要肆虐万物,没有血色的唇紧抿着,左耳的一排耳钉随着车辆驶过的灯光折射出斑驳冷意。 “噗嗤。”欧阳银突然笑了,苍白的嘴巴咧开,露出那白而整齐的牙齿和一点鲜红的舌头,有种病态的鲜明,长刘海也遮不住眼底的阴郁,“你对我还是这么无情。” 闻澜习惯了他这副喜怒无常的模样,抬手看了看表,“我约了人,没时间,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说完侧过身就要走。 欧阳银向前一步挡在他面前,苍白的嘴角扯着一个自嘲又阴阳怪气的笑容,“一年没见,就这么急着走?大概我在你眼里就像一只蟑螂那么讨厌吧。” 闻澜停下脚步,微侧头,轻慢的眼底瞥着身前青年。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我想你想得快疯了。”像是情人间的暧昧低语,欧阳银歪着头略微抬眸看他,唇离他的唇很近。 “然后呢?”闻澜语气有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