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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通话像中断了，沉默了两秒才又传来声音。

    “mama在里尔。”

    “去看戴高乐?还是美术宫呀?上个月的画展很好，您去看了?”

    “mama去了你说的那家餐厅。”

    简兮一愣，“哪家?”

    “mama看到你的画了，老板把它挂在墙上，还送了mama一杯酒，说是当年你预付了酒钱。”

    周载年没见过她这样笑，像个小女孩似的，带着些被戳破小秘密时的难为情，说起话来像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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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ma，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难为老板还记得，替我谢谢他。他还那么帅?”

    “恩，很帅，比大部分法国男人都帅一些。”

    “比爸爸还帅嘛?”

    电话那边笑起来，话说得更轻更慢了些，“没有，你爸爸更帅一些。”

    简兮朝着手机的方向凑了凑，孩子气地说:“有机会我告诉爸爸。”

    母女俩默契的安静下来，笑声消了才又继续。

    “mama也预付了酒钱，下次你来的时候，老板也会给你一杯。”

    “好，谢谢mama，有时间的话我会去。”

    “谢谢你给mama的惊喜，简兮，mama很开心，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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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每次通话，随意起个话头聊上几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