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钓
盘上玉碗盛来苦药汤,嘴角一撇,简短道:“谢谢。” 他抬手接药,眼还在书页上,指尖一滑没拿住,碗连着guntang药汤向他身上落去。 聂长安及时地一低手,平着捉住了碗底向上托起,将药碗扔到了床头上。 木板一震,床头有只抽屉蹦了出来,丁零当啷脆响中,裴慎急问:“你没事吧?” “没事。”他翻转手腕给裴慎看了下,方才动作如电,没被烫到。同时余光还来得及瞥到裴慎背后抽屉里边两件触器,铜祖玉势各一,看起来都很新。裴慎察觉到他视线,从容地用手肘一推,把藏品关了回去。 “我试过几次,觉得太凉了。”裴慎冷静地评价。 “铜的那个可以灌热水。”聂长安提醒。 “用起来还是容易手累。” “不好用吗?” “是很难用。” “那我呢?”他语气寻常地询问使用体验。 裴慎呼吸滞住了,一瞬后,说:“别这样比。” “是比不上吗?” 裴慎道:“长安。” 聂长安等他再开口,裴慎却没说下去,圈住他后颈,把他拉得向自己倾斜过来,嘴唇碰到了一起。聂长安险些要把他压到床头上,记起他背后还有伤,又立刻用手臂撑住自己上半身。 裴慎呼吸炽热,烫在聂长安的唇间,低声道:“我不会亲那种东西。……我表达明白了吗?” 他口腔里残余着微苦的药味,聂长安的呼吸也升温了起来,勾过了扫在自己唇峰上的舌尖,吮吸然后再深入。 裴慎手滑到他肩膀上,轻轻推开了他,笑叹道:“不敢留你了。我烧还没退,怕过病气给你。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