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的

下关机闸,只管先享受当下的快乐。只是这快乐太艰难了,总有一天她的脑细胞会因为想太多而素材太少而死光。

    戈蒂惘然若失……啊……为什么只有那么一小张呢……

    ……烦死了。

    戈蒂叹气,随手翻到别页去,只一眼,那些以各种姿势交叠的裸体便让人瞬间丧失了兴趣。

    她翻回身,册子丢在耳边,仰躺着眯了会儿,谁也不知道她此刻脑袋装的是什么,或许她只是静静地感受着温热又痛苦的热流从某个洞口一股一股的涌出来。

    只是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的时候,立即精的像个猴,迅速的把她的宝册丢回原位去。

    敲门声响起,

    “西西?”

    “……进!”

    “怎么闷着?”

    头顶乍然变亮,俾斯曼先生担忧的脸庞近在咫尺——

    戈蒂屏住呼吸。

    “在做什么?”

    “……没什么。”

    她望着他。

    这双眼,它总能轻易的让人误会,总是那样深情,好似你是他这一生最珍贵的爱人,但如果你问他,他一定会装无辜。

    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

    戈蒂抢回被子,拉高,挡住半张脸,同时垂下眼。

    她不用担心被怀疑,因为她还只是个“孩子”。

    “还是很不舒服?”他把人扶起来,“喝了,红糖水。”

    “哪里来的红糖?”

    “安娜的丈夫从唐人街寄过来的,为了你。”他敲敲她的脑袋,让她小心烫。

    “海因里希……”

    “叫叔叔。”

    “海因里希。”

    “……”

    “你今天怎么下班那么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