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让我向你说声抱歉,爱人同志(BE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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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教他怎么弹琴——他弹得可真差,简直没办法教。一开始我只是弹给他听听作示范,可到后来那钢琴就全变成我一人在弹了。我们天天在家开我个人的小型音乐会,他给我当听众,”乔玦面上露出缅怀的笑,“以前读书那阵我弹过贝多芬的月光,他说他最钟意听那首,只想听那首。真是个怪人,有谁只爱听一首曲子的。” 白烟似的雨被冷风挟着,点滴打在窗上,丝丝缕缕也错落出些韵律来。隔着雨迷蒙的窗,仿佛就此将外边的世界也隔开。人间愈发的金红炽热,口号洪一样此起彼伏着,那浩浩的红的海洋,激辣辣地刺激每一个人的心神,合上门才能回归到一个浸凉宁静的世界。十八甫路那座三层的竹筒屋内唯一的响动只有音乐,琴音如流,在水仙的幽芳中淌着。月光奏鸣曲第二乐章在那音乐的细流中奏起最多,轻快的旋律像一个温存的笑般漾在二人之间。 关珵直似已对乔玦接下来的话有所预感,他十指交握着,道:“李斯特形容第二乐章横在第一和第三乐章之间,就像两个深渊之间的一朵花。” 乔玦却并不应他这句乐评,只喃喃自语了一句:“六三年的时候彦石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改造好了还去粤西下乡过,在那里的农村卫生站待了一年,听他说常常要半夜翻山越岭去给病人诊治。” 文化大革命来了,红色的世界终于红到最沸腾,革命的世界容不得一丝不革命之音。钢琴是资产阶级的乐器,是毒害人心灵的靡靡之音之源头,红兵小将们将琴砸了,琴谱也烧了,诗集、文稿、书画,一切一切牛鬼蛇神,一样样在赤红的火中灰飞烟灭。 连红绿灯都颠倒了,绿灯停红灯行,时代向着革命之红前进。 “彦石反应倒挺快的,红卫兵们一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