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心。” “你怕不是中了箭伤,而是摔坏了脑袋吧?咒你,你不生气,还高兴。这有何好高兴的,你是我舅舅,我担心你很奇怪吗?” “这不算咒,我比你大整整十岁,便不是受伤,也早晚会有这一遭。” 明明说这话的是秦欢,结果这会眼红的也是她,浑身发着颤,“沈鹤之,你干嘛啊,你存心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 秦欢气盛之时,也曾在心里这么喊过他的名字,但这是头次,当着他的面,没有喊舅舅,而是失控地喊他的全名。 沈鹤之,沈鹤之。 “怎么又哭了,说说也不行?” 胆子真大,都敢连名带姓的喊他了,但他并不觉得不高兴,反而这三个字被她咬得格外好听。 比舅舅还要好听,梦里她便是这般喊他。 “不行,我可以说,你自己不许说,你是太子将来便是天子,天子都是万岁的,你大我十岁怎么了,我不死你也不许死。” 真是孩子话,说是自己长大了,可这哪像个长大的人,沈鹤之忍不住抿唇笑,声音干涩有些哑,“那看来不当皇帝都不行了,为了我们阿妧,我便多努力活十年。” “不止是十年,还有二十年三十年。” “好,都听阿妧的。” 相差的这十岁,何止是年龄,还有所经历的事,当初他午夜梦回间,迟迟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思,不止是怕风言风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