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他什么都不知道,半丝记忆都无。 那种感觉,好似人黑夜中走在钢丝之上,什么也看不见,不知他人的目的,不知自己的仇人是谁,在哪,亦不知自己的目标和方向,好像随时可能跌下万丈深渊,如此,让他阴郁,甚至自闭。 与他的阴郁恰恰相反,见他醒了后,那小姑娘极为欢实,更很兴奋,在他身旁,软软的小嗓音一直没闲着,笑吟吟地与他说话。 “你终于醒了!” “你还疼不疼?” “你叫什么名字?” “你家住哪?” “你怎么漂到这来了?” “是谁伤了你?” “你几岁?” 她问了他许多问题。 他一句也回答不上,加之rou-体的疼痛,让他愈发地烦躁,终是冷冷冰冰地吐出了一个字。 “滚。” 他冷着脸,沉声如此道着,她显然一怔,小嗓子中发出了很小很软的声音,而后又小心地望了他好一会儿,终是走开。 但不时之后,她又跑了回来,还是那一副天真烂漫,欢天喜地的模样。 她不知从哪采了许多的花儿,捧在手中给了他,道着,“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又很疼,所以心情不好,但不要难过,至少你还活着!活着,便会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