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过这么规矩、先通传再行礼的时候?

    时移,世易。

    一场雪,冻掉的不止是旧生的花草,还有未生起来的萌芽。

    不过叶炜还是抬起头了。他的眼睛一直都是很好看的,年少气盛的时候,总炽热得像铸剑炉里舔舐神兵的焰,如今又像那火包裹缠绵过的剑,冰冷又带些锐利,但未出鞘时还是深沉的。

    他就用这样的眼睛看着叶英,还有他旁边桌上的账本,轻声道:“大哥呢?可有什么打算?大哥也明白,这个家里,二哥只通账本,四弟尚小,五弟不知所踪,小妹体柔。藏剑的担子都在你我二人身上了,大哥的想法,我定会帮衬着的。”

    他能有什么想法呢?

    叶英继续沉默着。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叶英这一生,注定为藏剑而生,为藏剑而活,为藏剑而死。

    他是大哥,他是大庄主,他是西湖的雪,他是藏剑的碑。

    他能做什么,他能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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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思所想,皆是藏剑;所作所为,皆为藏剑。

    叶英所求,叶英所做,仅此而已。

    这样的叶英,除了藏剑,又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沉默时久,叶英终于说:“我也要去剑冢了。”

    这倒是个出乎叶炜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叶英。但叶英垂下眼帘,白发滑到额头,避开了叶炜的目光:“你自北地归家,路上所见所闻不少,也该对时局心中有数。天下动荡在即,若我想保下藏剑,只能于风雨将倾前早做准备。”

    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拢上二人心头。

    藏剑虽大,但天下若乱,也只是飘摇汪洋中的一叶小舟罢了。要护得藏剑安稳,叶英定要有些什么东西在身上,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