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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让我去买冰棍吃,她十分开心的摸着我的头,特意嘱咐我要去江爷爷家买。 江爷爷家的小卖部很远,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让我走那么远,为了不让她生气我还是去了。 当我吃着冰棍回来的时候,母亲正在树下的凉床上睡觉,我不敢打扰她,只能把给她的冰棍放到后院的那口凉水井里冰镇。 直到雨滴滴答答的降下,母亲也不见从那张床上起来,我带着斗笠去摇她,却怎么也摇不醒,她的嘴里反而冒出了白沫。 慌张之下,我踢到了一个瓶子,是农药的瓶子。 她的脸上带着笑,好像对于终于离开这个世界而开心,却把我留在了这里。 丧礼办的不风光,母亲生前与很多人交恶,许多亲戚也不曾往来,家里也没有多少余钱,最后只能用一卷凉席埋了。 邻里嘴碎的说母亲生前服侍那么多男人,怎么不见留点钱养老,那些相好也不来见个最后一面。 我拿着那个母亲收藏了一辈子的电话号码去找江爷爷打了个电话。 嘟嘟声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这已经是个空号的时候对面接电话了。 “喂?”对面的声音低沉,很明显是个男声。 我觉得他应该就是我爸爸,连忙跟他说:“爸爸,我是阳阳,mama去世了,你能不能来见她最后一面,求你了。” “我不是你爸爸,你打错了。” 对面刚说完这句话就挂了,完全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对着江爷爷说了句谢谢就回家,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那么绝情,可是我没有时